时至今日,殷墟遗址不断带给我们新的发现,引人入胜的文明源流故事接连讲述着。殷墟作为中国考古学界最重要的遗址之一,其重要性无可置疑。在过去的90多年里,殷墟考古不断发掘,清理遗迹,出土文物更是丰富至极。如今,殷墟不仅仅是商代都城的旧址,更是中华文明探源的关键节点之一,全球公认的人类早期文明重要遗存。
令人惊叹的是,殷墟至今仍然是一座“历久弥新”的遗址。每一次的发现都让人着迷,讲述着一个又一个引人入胜的文明源流故事。
今年的新发现是殷墟考古的又一惊喜。国家文物局11月10日在北京举行的“考古中国”重大项目进展工作会上,发布了殷墟外围聚落考古的众多发现。其中,距离殷墟宫殿核心区10公里的辛店遗址成为焦点。辛店遗址是商代晚期最大面积的铸铜遗址,总面积超过100万平方米。出土的各类陶范、芯、模、炉壁残块等约40000块,以及磨石、制范工具、骨蚌器等数百件文物,展示了商代领先世界的铸造技术。而辛店遗址作为一个“居、葬、生产合一”的大型聚落,对于研究具有特殊的意义。
辛店遗址的发现佐证了中国早期文明的“低密度城市化”。考古学家陈星灿指出,这一新发现表明商都可能存在“卫星城”。这使得殷墟考古需要进一步扩大探察范围,更全面地认识商文化的丰厚遗产。
自1949年以来,殷墟考古已经持续进行了73年。期间,发掘了殷墟宗庙宫殿区、居址区、王陵区、墓葬区、手工业作坊区等重要遗迹,还发现了与之毗邻的商代中期都城洹北商城。大量的甲骨文、青铜器、陶器、玉石器等各类珍贵文物的出土,不仅基本清晰了殷墟的分布范围和结构布局,还构建了殷墟文化分期编年体系。这为早商乃至夏代考古学文化的探索提供了基础,也证实了商代历史的存在,展示了商代社会文化的发展成就。
回首殷墟考古史,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在20世纪前半叶主持的15次发掘成为了中国考古史的里程碑。然而,最近一个世纪的殷墟考古收获更加深远。1999年,在殷墟王陵遗址旁发现了洹北商城,填补了商代考古学框架的重要空白,证明了商代历史的存在。从2015年开始,洹北商城考古成为了殷墟考古的重点,手工业作坊区的铸铜、制骨、制陶等重见天日,使商代中期都城的风貌不再神秘。
如今,学界普遍认可,洹北商城的考古发掘是近20年来殷墟考古的重要成果之一,让我们能够更充分地了解繁荣王都“大邑商”的规模。
城市的布局是都城考古的核心,而道路则是城市的经纬。近20年来,殷墟考古人通过以道路为线索,探寻都城布局,并尝试将不同功能区域连接起来,取得了新的进展。在宫殿区发现了宽达10余米的两条主要干道,洹河北部的多条道路组成的路网,以及由交叉道路形成的街区等,这些道路的发现使得3000多年前的都城格局逐渐清晰。
手工业考古近20年来在殷墟蓬勃发展。目前已发现至少5个青铜铸造作坊,其中孝民屯村铸铜作坊的出土陶范数量超过7万块。此外,还发现了3个骨器铸造作坊。根据测算,生产的骨笄等骨器达到1000万件,铁三路制骨作坊的制骨废料数量高达36吨,令人惊叹。
据考古学家估计,殷墟的总面积约为36平方公里,而迄今为止的发掘面积还不到总面积的5%。
甲骨研究也在不断深入。1931年,在殷墟后冈遗址的发掘中,发现了仰韶文化层、龙山文化层、商文化层这一重要的“后岗三叠层”。这一发现无可辩驳地证明了中华文明在史前到历史时期的连续性,驳斥了“中国文化西来说”,成为重塑中国文化自信的标志性事件。随后,殷墟大量出土的甲骨成为了进一步确认这一判断的重要证据。
如今,甲骨研究已成为一门人文科学,依靠多学科的协同攻关。甲骨上的笔划和微痕得以精密分析,甲骨文的释读也具备了完善的数据库。作为认知中国早期历史和古代文明的重要途径,甲骨学已经成为一门世界性的学科。
可以说,在殷墟不断发掘的过程中,我们不仅逐渐了解了这座古城的规模和布局,更加深入地认识了中国古代文明的底蕴。未来的殷墟考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让我们期待更多令人惊叹的发现。殷墟大量出土的甲骨成为了进一步确认这一判断的重要证据。
甲骨研究已成为一门人文科学,依靠多学科的协同攻关。甲骨上的笔划和微痕得以精密分析,甲骨文的释读也具备了完善的数据库。作为认知中国早期历史和古代文明的重要途径,甲骨学已经成为一门世界性的学科。
可以说,在殷墟不断发掘的过程中,我们不仅逐渐了解了这座古城的规模和布局,更加深入地认识了中国古代文明的底蕴。未来的殷墟考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让我们期待更多令人惊叹的发现。